照做了,淑宁便对屋里大声道:“嫂子,外头这个是你亲生的骨肉,你现在要生的也是,若你支撑不下去,叫孩子怎么办?”
屋内,瓜尔佳氏似乎听到了,眼皮子动了动。丝竹见状,眼珠子一转,凑近她耳边,小声道:“福晋,你难道没想过,好好地地上为什么会有油?害你摔了这一跤?嬷嬷们怎么会刚好得病?大夫怎么会刚好来不了?你若不明白,一但有个三长两短,大阿哥没人护着,只怕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
瓜尔佳氏忽然睁大了眼,重新咬紧牙关,又使起了劲。床边一大群人,淑宁那边的几个月嫂都经历过不少事,装作没听见。瓜尔佳太太带来的人则眼中喷火,手下仍忙个不停。只有两个内务府的嬷嬷脸色红了又白,手上慢了下来,被旁人一催,便忍住气继续做事。
等瓜尔佳氏将孩子生下来时,已经是半夜了,她当时便昏死过去,众人顿时手忙脚乱地给她喂药。孩子有些虚弱,瓜尔佳太太招过自己带来的,把孩子抱过去照看,便亲自进屋看女儿去了。淑宁帮着安排善后工作,等事情告一段落,才现德隆一直站在廊下,泪流满面。在边上小声劝着。
淑宁走过去,道:“怎么还在这里?你额娘没事,就是虚弱些。快回去休息吧。”德隆吸吸鼻子,一把抹掉泪水,道:“二婶,我额娘是不是差点死了?”淑宁笑笑:“生孩子都很危险,当初你额娘生你也很辛苦。所以说……”顿了顿,她摸摸孩子地脑袋:“要好好孝顺额娘啊。”
德隆点点头,自己掉头走了,慌忙跟上去。淑宁本想叫住她教训几句,但想到这是别人家务事,便没开口。
现在回贝子府太晚了,所以她便在桐英原来住地院子将就了一夜。忙了大半天,全身都是汗。却没有衣服换洗,身上很不舒服,她勉强忍了。幸好第二天早上,冬青便送了换洗衣裳过来,她拿湿巾擦拭过身体,换上干净衣服,觉得身上清爽许多。
她随便吃了些饽饽作早点,便往产房去,却在院门口遇上瓜尔佳太太一行人拦住伊尔根觉罗氏。后者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辩解道:“都是世子爷在家时选定地,怎么能临时换呢?亲家太太难道连世子爷都信不过么?”
瓜尔佳太太却冷笑道:“世子爷不在,谁知这人是不是他选的?小阿哥已经有了,用不着你一个小妾多事。”
伊尔根觉罗氏听了。脸上神情更委屈了,抬头看到淑宁,便道:“二夫人,你来评评理,难道我是有心害人的么?福晋出了事。我有什么好处?”
淑宁问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