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倒快:“...本是去内务府拿布绢儿,突然窜了个小内侍出来,把纸条儿往我手里一塞,便跑了。”
行昭默了默,纸条儿是拿宫里头普普通通的青毛边儿纸写的,被其婉捏在手里捏得久了,便有些皱巴巴。
行昭埋头轻手轻脚地将纸条展开,手碾在纸上一点儿一点儿地舒展铺平。
“水至清则无鱼,贪以败官为墨,惕”
六皇子这个蠢人,想悄不作声地给她递消息,就别自个儿亲手写呀,他怕是不晓得欢宜将他去辽东去江南写的那些家书一封一封地全展开给她瞧过吧?
行昭前脚将字条细心收在床头暗匣里,后脚便守在正殿门口,等方祈一出来便递了信儿。
隔了三天儿,方皇后便笑眯眯地搂着行昭笑:“平西关的账簿向来光明正大地放在堂里,陈贺二人想查便去查,只是他们查的时候你二舅公就守在他们旁边儿,若是想放东西进去,想改东西进去,陈贺两人先掂量掂量自个儿吃不吃得住你二舅公的狼牙棒吧...”
真是个老当益壮的二舅公!
到了仲秋,宫里头显得很平缓,只有一桩事儿,孙贵人身子渐重,不能侍寝,顾婕妤扶摇直上,一枝独秀,重获恩宠。
这事儿算大吗?
不算,因为宫外头有更大的事儿,今上长子要正儿八经地娶亲了。
与那一次纳侧纳妃不同,这回子是娶正妃,定主母,再说大一点儿,按照皇帝的喜好,或许往后母仪天下的人也板上钉钉地定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