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解腻开胃!”一边喜滋滋地笑。一边收拾完空碗捧在手上往外走,其婉跟着她身后服侍,见黄妈妈高兴便笑着逗乐,“您从昨儿晚上再到今儿早晨可是变了得有三道脸,昨儿晚上是坐也坐不安生,到如今笑得合不拢嘴,下头的小丫头们不敢说您的嘴,可眼里嘴里都在笑话您咧!”
黄妈妈脚下轻快,昂首挺胸走在游廊里。
她不该高兴吗?
年少的丫头们哪里懂得这么多,姑娘没嫁的时候担心嫁了之后会远香近臭,好容易嫁了两个人恩恩爱爱地打情骂俏地过下去,又得担心那回事合不合心意,夫妻间再琴瑟和鸣,若那回事没契合,两个人心里头都得结下个梗,女人家都还好说,若男人在一处得不了满意,一日两日拖过去也就成了,日久天长之后,铁定得去另外地方寻乐子!
她一听值夜的丫头们回禀说,“王爷与王妃要了三次水,到三更的时候要的最后一次水。”,哎哟哟,她的一颗心可算是赶紧放下了!
等敦伦大礼一行完,又该操心生儿育女的事儿了,得好生将养将养,才好产下一个身强体壮的小郎君!
黄妈妈满身都是劲儿,用都用不完!
大概是上午的回笼觉睡足了,行昭下午精神头起来了,一手垫在双福锦软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团扇,一手翻看王府里各房各处的人事出嫁半载,她没大动人事,只交待莲玉把府里上上下下人员调度的状况全归置清楚,籍贯何处?家中有几人?分别在何处当差?曾在何处当差?往日里当差有无过失?若有过失,是谁将他保出来的?
快详细到祖宗十八代了。
莲玉头一回上手,有些做不惯,只说,“有些事儿做下人的存心想瞒倒也瞒得住,六司出来的宫人来自四面八方的,咱们也不好跑山西、山东、四川挨个儿查吧?”
六司来的人最乱,哪宫里出来的都有,偏偏往前又是皇奴,生平事迹都不太好调出来看看。
行昭这样教莲玉,“同样的问题问两遍,一遍问事主,一遍问与事主有嫌隙的人,问过之后再对照来看看是否有所出入,出入太大的就呈上来,另外着重关注这两个人的为人处世。”
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人活三尺瓦下,谁还没个把冤家啊。
旁敲侧击问事儿的活儿,莲玉表示自己口拙舌笨,强烈推荐莲蓉来担任主审,她从旁协助,知人善任,行昭自然答应。
姐妹齐心,其利断金。
行昭一页一页地翻过拿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