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瞧了瞧。 这位御史他很有印象,名叫吴至清——听听,人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可他偏要取名叫吴至清,多么倔强的人啊! 只是不知他今日又要弹劾谁? …… 静妃一早得了娘家人的传信,便急忙赶去了宁贵妃的长春宫。 “娘娘先前是知道的……臣妾那远嫁陕西的长姐,将独女送入了京城学诗书礼仪,可那孩子因开罪了定国公府上的姑娘,不知起了怎样的争执……昨晚竟被当众羞辱了一番不提,还莫名被冠上了雇人行凶的罪名!娘娘您给评评理,那孩子只才八九岁稚龄而已,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本宫七岁时,还曾随着掌事嬷嬷亲自溺死过犯错的宫女呢,九岁的孩子雇人行凶,有什么不可能的?”宁贵妃冷笑着反问。 红着眼睛的静妃闻言神色一僵,愣了片刻,才勉强道:“娘娘自幼胆识过人,自然不是臣妾那资质平庸的外甥女能够比得了的……” “还在本宫面前演戏呢!” 宁贵妃陡然抓了茶盏子,朝着静妃砸去。 “你来与本宫吹耳旁风,也该事先打听清楚了!今日早朝之上,你父兄皆被弹劾了一通,事情的来龙去脉本宫也已悉数知晓了!本是你钟家治家不严,对小辈疏于管教,包庇纵容,险些闹出人命大祸来!” 且对方可是定国公府的嫡出姑娘! 静妃脸色一白。 “可是定国公上的折子?娘娘,定国公府的话可不能尽信呐……” “上什么折子!是遭了御史弹劾!” 静妃更是惊异。 昨夜才发生的事情,御史天不亮便来上朝,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这未免太快了! “你们自家出了丑事,还妄图蒙骗本宫,让本宫来做这个糊涂人,替你们遮掩善后?怎么,本宫养着你,就是拿来添麻烦的不成!”宁贵妃气得头痛。 她暗下早听说了,钟家近年来做事张扬,这竟是要模仿他们宁家的节奏? 可也不想想,宁家可是她的娘家,真正的皇亲国戚,嚣张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钟家不过是她手底下的一条狗罢了,竟也配? 正好借此时机好生敲打敲打,免得日后再做出什么出格的错事来! “你也给本宫滚回去好生反思!” 宁贵妃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静妃。 静妃出了长春宫,才敢红着眼睛去擦拭衣物上浸着的茶水。 此时,有宫女抱着一名男童走了过来。 “淇儿!” 静妃惊喜地走过去,想要伸手抱一抱孩子。 那男童却顿时瘪了嘴大哭起来,紧紧趴在宫女肩膀上不愿让她碰。 静妃脸上的笑意凝固住,一时尴尬又不知所措。 宫女朝她福了福,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进了内殿。 不多时,静妃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