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度的模样,暗下却对我诸般打骂羞辱!” 偏偏她没办法说出去。 说出去又能如何?有人会替她鸣不平,或是主持公道吗? 只会换来嘲笑奚落,和更加艰难的处境罢了! 她本以为,这样的日子总会结束,只要她聪明机灵些,日后总能熬出来的。 可直到有一日,姓于的禽兽盯上了她,当着澜鸢的面,就那么毁了她的清白—— 澜鸢非但没有阻止,且还两次三番地跟着那禽兽一同折辱她…… 她知道,单凭她的容貌,根本不足以让那禽兽见色起意,在他眼里,她不过就是被拿来取乐、便是被生生折磨死,也不必去担责的一个下贱物件儿罢了。 她也试着反抗过,可越是反抗,下场越是可怕。 于是,她只能再‘聪明’些,顺着他们的心意来。 可这样的日子,彻底毁了她,让她在幽暗恶臭的泥沼中,再看不到一丝光亮。 所以,她在决定下手时,半点犹豫都没有。 能做得隐秘些,不被发现,自然是好。即便被发现了,好歹也报了仇,解了恨。 横竖算,都是不吃亏的。 总归那样的日子,也比死轻松不了多少。 只是遗憾的是,这姓于的畜生竟是毫发未损。 如果早知计划会失败,她便该设法将他一同毒死了干净! 然而,可笑可悲的是,便是此时,她也还是没有勇气将对方折辱她的事情宣之于众—— “你便是记恨张家,又为何偏偏毒害张家大公子?”程然皱眉问道。 阿喜竟是笑了笑。 “我想杀的,自然不止是他一个,只是张家如今可没有那么多空子可钻,还须耐心等候时机罢了。” 原本她们说定了,张秋池只是头一个。 她眼神阴恻恻地看向张峦,道:“且如今京城谁不知,张家大公子才名远扬,明日便要乡试,还有人在曲芳楼中下注,赌他能博得头名呢!便是大姑娘能博得这样一门好亲事,也多亏了他这份才名!” 她对张眉娴这个昔日主子的恨意,半点不比对当初做主将她发卖的宋氏少。 “可是,凭什么我落得这般生不如死的境地,他们张家却能如此风生水起?” “当初大房奴仆被一并驱逐,大姑娘被过继到二房,我娘当着张老太太的面,一头撞死在松鹤堂中,只求不要牵连于我,给我留一条活路,我也起誓保证定会尽心服侍大姑娘……可那宋氏心肠冷硬歹毒,执意要将我发卖!” “若不是她,我岂会沦落至这般田地!” 阿荔听不下去了。 合着这贱蹄子是存心欺负她家老爷不屑与区区下贱之人辨理是吧? 那好,看来是时候让她阿荔出马了! “你娘算个什么东西?当初柳氏谋害老太太和我家大太太时,你娘便是给她打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