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说了,也断然证明不了什么……”云妃哭声微顿,又补了一句:“况且,便是臣妾不说,既安必然也会说的……臣妾绝无刻意隐瞒之意。” “是吗?”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眼失望地道:“可太子也并不曾提起,此事是哀家自己查到的。” 而不消去想,太子对此不可能毫无触动。 云妃神情微滞。 “别人信不信,是别人的事。可你身为母亲,却不能不说——” 太后看着她,几近一字一顿地道:“沈氏,你根本不配为人母,更不配有这么好的孩子。” 此时,她与其说是失望,倒不如是替太子觉得不值。 面前这个女人,哪怕说得再多,满口辩解之辞,便是将自己都骗了过去,却也掩盖不了骨子里透出来的自私。 “你若将哀家的话听进去了一成,便该立即去往养心殿,当着众位大臣的面,真正地向皇上认一次错。” 云妃动作迟缓地抬起头。 她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得以出声:“臣妾怕是去说了,也无人会信……” 太后冷笑道:“不管有用无用,这是你该做的——哀家不指望你能帮上太子什么,也断不会拿为人母的职责去要挟你。只是,你既还有一口气在,那你从他身上夺去的,理应就该能还回去多少,便还多少!” 休想再拿那些‘做来也无用’的借口,来掩饰逃避自己的自私懦弱! 云妃不知是羞愧还是畏惧,眼神颤了颤,将头叩了下去。 “谢太后娘娘教诲,臣妾明白了……” 太后最后看了她一眼。 “哀家无须你明白。”太后步履迟缓地转了身:“你这等人,一时半刻,也不可能真正能明白。” “……” 云妃将头叩得更低,前额触在地上,泪水肆虐。 “臣妾恭送太后……” “娘娘,太后娘娘已经走远了,奴婢扶您起来吧……”一名小宫女弯身去扶云妃,小声说道。 连日来的煎熬和担惊受怕,已近要将云妃的力气熬尽。 宫女稍显吃力地将人扶进榻中。 云妃靠在榻内,掩面而泣,耳边不断地回响着太后的话。 那些话,一字一句如针尖,不停地扎在她的心上,她欲深想,却全然没有勇气去面对。 宫女递来了拧得半干的温热帕巾,细声道:“娘娘,您擦一擦脸吧……仔细别哭坏了身子。” 云妃将手放下,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她。 经过短暂的茫然之后,云妃才反应过来。 这宫女原是在外殿的,只是碧玺走了之后,才开始顶替碧玺贴身伺候她的起居。 再想到碧玺的死,云妃不由陷入了失神当中。 有些事情,她至今都想不透。 不多时,宫女又奉来了一盏热茶。 “娘娘,您吃口茶吧。” 云妃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