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却又不能跑到外头去敲锣打鼓的澄清——所以说做女孩子最委屈的就是在这儿,被污蔑了都没地说理去!那些个长舌妇人,口一张一合,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了出来,她们倒是痛快了,全然不管那些话说了之后给咱们这些女儿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一点儿不积德!我那时候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日都不敢出门!后来还是我父亲赶过去把我骂了一顿,说我这样怯弱,怎么配做他的女儿,这才重新出来走动!”
说着,刘若耶眼圈儿一红,几乎没掉下泪来!
卫长嬴终于动容——刘若耶说的这番经历,何尝不是她在凤州的经历?只不过宋夫人没有证据去寻了什么人吵架,只能暗暗记着帐,而没人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体弱多病的丈夫罢了……
沉默良久之后,她低声怅然道:“是啊,做女子,名节上……总是吃亏的!”
“我的同母弟弟,在族里排行二十三,年虽幼,却有才略。”刘若耶自嘲一笑,道,“本来族里数十六哥最被寄予厚望,十六哥是个好人,我相信他不会使这样下作的手段。只是十六哥被族里栽培多年,很多人已经在他身上投了注,自然不希望出现什么变故。其实我也不过是受池鱼之殃罢了……家大了,人多了,自是良莠不齐。卫姐姐也是卫家出来的,这些,想来姐姐年长,比我更懂得。”
“总有些人,不敢光明正大的比试,就喜欢玩弄鬼蜮伎俩!”卫长嬴眉宇之间,浮现出厌恶之色。
刘若耶深有同感:“卫姐姐的胞弟,闻说是卫家这一代最有才干之人。只是卫五公子乃是长房嫡子,名正言顺,却不似我那弟弟,究竟只是五房。”
卫长风虽然大概可以说名正言顺,可卫郑鸿多病,根本不能视事。庶出的二叔卫盛仪那么能干而且子嗣昌盛——和虽然年幼、但有父母一起齐心扶持,而且对手刘希寻固然受族里栽培多年,到底只是平辈的刘家二十三公子比起来,真不知道是谁更轻松些?
也许只能说,各有难处。
这样说来,两人对比一下,真是同病相怜。之前的隔阂不知不觉,就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里消融至无,却是掏心掏肺的倾诉起来……
到后来刘若耶告别,正色讲道:“原本今儿个我头一次与卫姐姐见面,不该说这么多的。只是我想想觉得不服,我与卫姐姐无冤无仇的,论起来大家都被同一拨人害了,现下倒是咱们要掐起来,叫幕后真凶看笑话!凭什么?”
卫长嬴也恨声道:“若耶妹妹说的再对也没有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