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看来沈藏锋的伤情其实不比报往圣上那儿的轻,大约是怕父母担心故意往轻松去说了。从他受伤到这会,至少也有三个月了,以沈藏锋先前的健壮‘精’神,此刻竟然还恹恹得卧榻难起,可以想象当初定然也是生命垂危的。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熟悉的眉宇之间满是疲惫,双眸虽然还明亮,然也锐利不如从前——这要是没在外头看到那俏婢,卫长嬴真不知道怎么个心疼法。
但现在听了他的问候,卫长嬴却是沉默了一下,才道:“也还好,只是庆幸没带光儿来。”
“光儿还小着,如今定是禁不起颠簸的。”沈藏锋轻轻笑了一声,以为妻子的沉默停顿是因为惦记着远在帝都的长子,有些吃力的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手都有些凉……卫长嬴就把他手按回被子里去,淡淡的道:“你现下身体不大好,别冷着了。”
沈藏锋任她把自己的手放进被中,却在卫长嬴要‘抽’开手时伸指勾住她指,卫长嬴挣了挣,沈藏锋究竟伤势未愈,任她轻松把手‘抽’出被——他为人向来仔细,如何觑不出来妻子似对自己有了芥蒂?正要说话,卫长嬴却先问起他的伤势来了:“母亲说你伤得也不是很重,但我看你到这会还不太好?你可是瞒报了消息?”
“也没有。”沈藏锋微微皱了下眉头,低声道,“你近点来我跟你说。”
卫长嬴依言俯下身,沈藏锋就含笑抬头在她鬓上‘吻’了一下——卫长嬴并不意外他趁机偷香,只平静的催促:“是怎么回事?”
“你鬓上还沾着雪水,一会叫人给你备热水沐浴下,免得着了冷。”沈藏锋叮嘱了一句,才哂道,“原本伤得不算重,前些日子就能起身了。结果低估了穆休尔,被潜入城中的刺客得了手,这才又躺了下来。”
卫长嬴不由心惊,失声道:“什么?!刺客竟能潜入明沛堂刺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