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当然都要毁去!
担心端木芯淼不忍心,卫长嬴借口探望她,亲自赶过来劝她下这个决心!
“逝者已矣,你想想绥儿,想想端木大姐姐。”卫长嬴知道让端木芯淼这种真心喜爱医道的人放弃这些年来的钻研是何等痛苦,但这些东西不除,一旦事泄,哪怕到时候闻伢子已经驾崩了,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端木芯淼望着箱子发呆良久,才道:“三嫂你既然过来了,这事就请你来吧。我我出去走走!”她心里明白卫长嬴的话是对的——医道上的追求,‘药’理上的钻研,再怎么心血凝结,在她心目中终究不能跟亲人相比。
可要她亲手毁掉却实在做不到
卫长嬴松了口气:“我正好带了人来,让黄姑姑看他们做事,我陪你到外面走走!”她来时就准备好如果端木芯淼自己不忍心,就替她动手了。
这些东西一毁除,届时哪怕‘药’镯之事被查出,也休想轻易赖到士族头上!
同一时刻,沈府,书房。
沈藏锋看着面前的侄子与长子。
比沈舒光大了八岁的沈舒明,传了沈家男人的高大身材,但因为这几年非常的颓丧,站在那里明明比身量还没长足的沈舒光高了大半个头,可给人的感觉却比沈舒光矮了一个头一样。
他刚刚才到,比预定的日子迟了几日,说是因为路上赶着大雨,染上风寒,所以迫不得已在驿站里住了几日,痊愈了才继续赶路——至于说是真是假,是真的染了风寒,还是惧怕见叔婶堂弟,心里纠结故意拖延,沈藏锋不问的话,反正他就一口咬定前者了。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们都是沈家骨血,是兄弟,即使不是同胞的亲兄弟,可堂兄弟难道就不是自家骨血了吗?”沈藏锋久久没有说话,久到沈舒明和沈舒光都有点紧张了,才淡淡的道。
他语气并不严厉,甚至可以说很温和,但沈舒明与沈舒光都不敢怠慢,异口同声的肃然道:“侄儿遵命!”
“孩儿遵命!”
沈藏锋这才道:“坐吧,自家人,不必太过拘束。”
“西凉如今怎么样了?”等沈舒明跟沈舒光都在不远处落座,沈藏锋又问。
见沈舒明要起身答,他抬手按了按“你才赶了路,坐着说就好。”
“谢三叔。”沈舒明哑声道“西凉如今不是太好,早先士卒伤亡极多,抚恤的时候,二叔认为应该用族产弥补那些阵亡的族人,但族老中有人反对,认为不过最后二叔还是让他们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