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那段不好的回忆,王姒之脸色不太好,轻声道:“我爹喜欢赌大的,起先赢了很多,但是后来碰见个落魄书生,三盘皆输,赔了几千贯铜钱。”
“几千贯?”饶是连瑰流这位不缺金子银子花销的太子都有些咂舌,呼出一大口气,喃喃自语道:“王叔叔啊,有钱也不能这么个花法啊。”
“不过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也不知道那条巷子里还摆不摆棋。”王姒之有些犹豫不定,想了又想,然后蹲下身子一脸认真对瑰流说:“要不然你还是要饭吧。”
面对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瑰流眨了眨眼睛,“你要饭不是比我更合适吗?那些富家公子哥出手阔绰,咱不多要,一块银两就够咱俩吃住这个晚上。”
王姒之不甘示弱,笑吟吟道:“你不是饿了吗?凭你这张天下第一的脸,喝顿免费的花酒难道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正好没有睡的地方,你还可以在芙蓉帐度上一晚春宵,如此来看,倒是一举两得了。”“好啊,你不生气就行。”瑰流站起身,拍拍衣服灰尘,装模作样的环顾四周,“咦,这青楼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王姒之“极为体贴”的微笑道:“刚才进城第二个街口右转。”
瑰流恍然大悟,“不对啊,我家小姒之住哪啊?不行,这可不行,我还是得去下棋,还是得去下棋。”
这也就相当于瑰流主动败下仗来。
王姒之显然心情很不错,红唇掀起一抹弧度,双手捧着雪球儿,率先迈开长腿,柔的像是狐媚的声音直直在瑰流脑袋里打转,“和我来。”
虽然王姒之对于那条漆黑阴暗的小巷有着深刻的印象,但那毕竟是很小时候的事,十几年时间,连雍州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别说巷子里那些随时可能流动的棋人。
凭着小时候的印象,绕了好几个大圈子,王姒之才找到小巷。只是在繁华的雍州,越来越破败荒凉的小巷子显得格格不入。
“就是这里了,要进去吗?”漆黑深邃的巷子,连王姒之都有些犹豫不定。
“到都到了,不进去看看可就白折腾了。”瑰流搂住王姒之盈盈一握的腰肢,笑道:“知道你害怕,没事,有我这位武评第十的大宗师保护你,是不是突然感觉很有安全感?”
王姒之只是冷笑一声。
于是二人踏着薄纱似的月光走入小巷,走了很长一段的路都没看见一个摆棋的摊子。
瑰流不禁有些怀疑,“你确定当年来的是这里?”
“一定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