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忙,只能借着同胤禛的短暂相聚,说一些柔软的话,旁敲侧击的暗示,追缴亏空虽然是天经地义,但还是不要急躁的好,胤禛盯着齐珞半晌,直到她垂下粉面嘟着红唇说道“我这可全是为了您,若是弄得人心不稳,会被人有机可趁。”
“朕知晓你的心思。”胤禛眼里透着果决的亮光,齐珞暗自叹气,太过刚烈好像也不太好。“朝廷缺银子,缺银子。”胤禛淡淡的吐出这句话,刚接到折子,陕甘又逢灾荒,早年办差之时就见过卖儿卖女,好些女子充入教坊
齐珞将眼前的精致的点心推远一些,只要忆起同胤禛视察粮仓时的易子而食,就很恶心,觉得自己很没有同情心,眼里透着浓浓的哀愁,胤禛见后,冷声说道“你是朕的皇后,这些朝政上的事,不是你该关心的,朕自有主张。”
胤禛将点心再次推到齐珞面前,用眼神示意她必须吃完,齐珞抬头抓住胤禛眼里闪过的疼惜,他总是这样,明明是关心的好话,在他嘴中却总是也更让人心疼,低声问道“皇上真的那么缺银子?”
胤禛起身留下一句话离开永寿宫“不许为这事伤神,朕还娇养得起你。”齐珞低头看着点心,喃喃自语“真的应该做点什么了。”随即将紫英唤过来,低声吩咐了许久,紫英持着宫中的腰牌,带着皇后赏赐给和瑞郡主的安胎药材,出宫去致远公爵府。
又过了两日,胤禛正对张廷玉吩咐“拟旨除山西陕西教坊乐籍,改业为良。”内侍进来回禀“皇上,致远公凌柱请求面圣。”
胤禛停住口,张廷玉沉默不言,凌柱自从雍正登基之后,虽然没有完全归隐,却淡出了朝堂,此番突然进宫请见又为何事?
“让他进来。”胤禛也有些疑惑,难道知晓齐珞的病情?“你先去按朕的意思拟旨,然后明发天下。”
“遵旨。”张廷玉行礼,退到了相隔的屏风之后,坐在堆满折子的桌子后面,提笔拟旨,不敢倾听打探里面的任何动静。
凌柱身穿公爵朝服向胤禛行礼,胤禛轻轻抬手“致远公请起。”示意李德全准备墩子,凌柱先将手中的折子承上,才恭敬的坐在一旁,胤禛仔细观瞧,半晌之后,放在折子,手指轻点奏折,低声道“这是皇后的意思?”
“回皇上,这其中确实有皇后的意思,但奴才也觉得应该将方子献上,以充盈国库。”凌柱低头暗叹,胤禛还真是心细,对齐珞也算知之甚深。
“这玻璃镜子方子,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胤禛直接开口问道,“回皇上,奴才曾在西洋书得了一个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