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是蓁夫人的陪嫁丫鬟,后来嫁了府中小厮。蓁夫人生下大郎君也没能挽回老爷的心,反而被老爷宠爱的贵妾处处压了一头。后来,蓁夫人与贵妾同时有孕。即使这样,老爷依旧没多看蓁夫人一眼。蓁夫人拼着难产的风险,生了一日一夜才将您生下,那个贵妾也生了个儿子。老爷宠妾灭妻,不忍贵妾的儿子被当做庶子,干脆将您俩调换了。” 聂洵宛若听了一部天书。 他气笑了,“哪家家教如此清奇,混淆嫡庶,以庶子冒充嫡子?” 聂洵听到真相,他开始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事情? 老妇人见聂洵动怒了,她急忙道,“此事千真万确啊,不过——不过据传闻,似乎是蓁夫人不安于室,暗中与下人私通生了您。外人这么传,老奴却敢毒咒,蓁夫人清清白白的,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老爷的事情。一定是老爷的贵妾胡乱编造,污蔑蓁夫人的清白——” 聂洵很快就冷静下来,表情没什么波澜。 “我有一个疑问——” 老妇人不知危险降临,反而挂着谄媚的笑,“二郎君您尽管问。” 聂洵道,“你应该是贵妾身边的人吧?” 老妇人吓得面如土色,双腿都在抖,“这、这——” 聂洵表情冷漠地道,“混淆嫡庶这么大的事情,知道的人应该很少。你不仅知道这事儿,甚至还以我的乳母自称,可见你当年应该是照顾过我的,所以才能知道我腿上有红痣。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当年我又是怎么离开府邸,被人辗转贩卖的?” 老妇人错愕地睁大了眸子,吓得连连膝行后退,甚至连那一盘银子都不敢多看一眼。 “老、老奴——二郎君,老奴——” 聂洵从席上起身,抬手拔出腰间佩剑,剑尖抵着老妇人的喉咙。 “说真话。” 老妇人哭着道,“老奴一字一句都是真的呀——贵妾见您长得太像蓁夫人,生怕您在府中长大会引起蓁夫人的怀疑,所以让老奴将您送出府,甚至、甚至还命令老奴将您埋了——” 听到“埋了”二字,聂洵基本肯定这个老妇人说的是真的。 聂洵循着线索找到东庆,辗转问了不少人。 最初发现聂洵的人是个农妇,她无意间听到地里有哭声,从土里挖出了奄奄一息的聂洵。农妇并没有抚养他,反而将他卖给了人牙子,因为聂洵长得好看,价格比普通男婴贵了一些。 几番辗转,聂洵最后流落中诏,阴差阳错被聂氏旁支的养父母收养为义子。 聂洵沉声问老妇人。 “你说——我的生父生母到底是谁?” 聂洵虽然是来寻亲的,但他对生父生母没有多少感情,他只是想寻求自己的根源罢了。 如果生父生母因为无奈才失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