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对手那边,该如何寒心? 徐轲见丰仪陷入沉思,笑道,“这只是推测罢了,事实如何,唯有主公知晓。” 丰仪摇头,“徐主簿所言有理,多半是真的。” 别看徐轲常年蹲守后方,几乎没怎么随军打仗,但无人敢因此轻视他。 不管是当初小小的象阳县还是如今庞大的治地,徐轲都能管得井井有条。若无他稳定后方,姜芃姬也不能带着大军打北疆揍沧州。打仗打得飞起,治下还能风平浪静,好似盛世太平。 举个栗子—— 自家父亲那么放浪形骸的人都不会主动招惹徐轲,由此可见一斑。 “当然,许斐也不是蠢人,不可能直言说送。若他这么说,秦恭不会真正归顺主公,主公也会对秦恭疏离,这样反而不美。”徐轲笑道,“里头的门道还多着呢,多看多学多想——” 丰仪作揖谢道,“多谢徐叔叔指点。” 徐轲哑然。 “这般拘谨多礼,不像是丰子实家的,倒像是风怀瑜家的。” 丰仪腼腆一笑,这会儿才有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踏着橘黄的余晖,丰仪没有回家,反而转道去了风瑾家检查长生的作业。 长生的启蒙,三分之一是风瑾教的,三分之一是金鳞书院教的,剩下三分之一是丰仪教的。 不过,长生最怕的人却是丰仪。 风瑾可以撒娇,书院夫子那边可以卖萌,丰仪这边只能肝脑涂地认罚。 她紧张地保持正坐,两只胖手抓紧膝上的衣料,圆溜溜的眸子死死盯着丰仪的眉眼。 若是对方挑挑眉,她便露出怕怕的表情,一颗小心脏被高高提起。 “错字连篇,你是想抄到年底么?” 半晌之后,丰仪放下本子,长生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圈出来的错字都要抄,一个字一百遍。”丰仪补充道,“蹲马步抄。” 长生哇得一声嚎了出来—— 一篇错了十八个字,每个字一百遍。 莫说今晚的晚饭,她连月底的晚饭都吃不上了。 “我陪你抄,这总行了?”丰仪道,“你抄多少,我抄多少。” 长生见这事儿没有商量余地,只能恹恹地认罚。 “行事粗心,自信过度便是自负。这会儿觉得罚抄太多,你怎么不好好查一遍?” 长生委屈瘪嘴,睁着水汪汪的眸子不敢反驳。 丰仪见了,眉梢轻蹙。 这可不像是他认识的长生。 随着上一辈逐一成家,丰仪这一辈慢慢多起来,但他和长生玩得最来,最了解长生。 “府中有仆从怠慢你?” “没有。” “若有,尽管告诉我,我帮你打发了他们。再不行,找个借口到我家暂住几日。”丰仪面色淡定,稳稳当当扎马步,手腕稳当得不行,提笔落下,字迹如他本人一般清隽,已经有几分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