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说出来意,“令文公之女,哀痛亡父膝下凄凉,斗胆借用亡父之名,向信昭公您讨个嗣子,延续许氏二房血脉。若无孝子摔盆,想来令文公在地下也难以安眠吧。” 许裴惊得睁大了眼睛,终于明白手中这封“遗书”怎么回事了。 这不仅仅是一张纸,上面还承载了许斐一家老小数条性命。 许裴死死盯着程远,似乎要将他的血肉都啃下来,眼底泛着浓重的杀意。 程远不悲不喜,好似置身事外的隐士,冷冷地看着众生百态。 “嗣子一事,我还要和族中长老商议。我不会舍不得,但让我的子嗣继承令文这一房,若不妥当处理,外人还以为我恶意抢夺二房产业呢。”许裴道,“侄女是令文的血脉,我是她的伯父。其父之死,多少与我有关。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坐视不管,任由她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