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原信在姜芃姬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前后折了上万兵马进去,他怎么能不气? 牛脾气一上来,怎么也控制不住,满身的洪荒之力急需一个发泄途径,拆主帐是不二选择。 帐下副将不敢顶风触怒原信,人家连黄嵩的心腹聂洵都是说砍就砍,其他人更不用说。 一众副将彼此交换眼神,悻悻地抱拳退下,免得被台风尾扫到。 众人鱼贯而出,原信瞧着空荡荡的帅帐,气喘如牛,双目布满鲜红的血丝。 此番大败,原信罪责难逃,但他又不想承认更无法接受是他自己的错。 胜败乃兵家常事,他下一次定能将敌匪围杀! 心里闷闷不乐,喝了一夜苦闷的酒,直至酩酊大醉。 与此同时—— 经历一番生死斗争的聂洵终于费力地睁开惺忪迷茫的眸子。 “军、军师醒了?军师真的醒了!!!” 照料的军医发现聂洵的睫毛颤动,心中激动不已,这是即将苏醒的前兆啊。 他要是再不行过来,负责缝合伤口的军医都要绝望了,生怕为聂洵的死担上责任。 如今聂洵不仅没有死,反而顺利苏醒了,他不仅没有过还有功,青云路就在脚下了! “军师,您现在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饿了么?渴了么?要不要喝点儿稀粥垫垫肚子?” 军医感动得热泪盈眶,聂洵这个病患绝对是他接手压力最大的一个。昏迷三天三夜,期间高烧不退,伤口发红还有溃烂之势,他们都以为聂洵抗不过这一关了呢,心想着准备后事啦。 没想到聂洵看似文弱,他的求生欲竟如此之强,愣是扛过最艰险的一关。 聂洵瞧着面无人色,唇瓣因为少了滋润而龟裂起皮,眼眸迷茫而涣散,好似神智还未回笼。 军医只能按捺住激动,眼神渴盼地看着聂洵的嘴,期待他说出什么话。 如果聂洵的神智是清醒的,这说明他已经暂时脱离危险,若是神智还混沌,危险期还未过。 军医又试着喊了几遍,聂洵终于肯给他一点儿反应,眼珠子朝他的方向转动。 聂洵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噩梦,他一片黑暗中摸索前行,身后还有看不清模样的东西追着他跑。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隐隐有种预感,那个东西危险,绝对不能被追上。 他只能不停向前跑,奈何身后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在他即将绝望的时候,他听到一阵哭声由远及近传来,好似冥冥之中的指引。,女娃的哭声,先是隐隐约约听不清楚,然后 那是女婴的哭声,哭了很久很久,时不时还会打哭膈,听得聂洵心尖没由来地疼。 他顾不上身后追赶的东西,循着女婴哭声来源跑去,倘若真有孩子待在这个黑不溜秋的地方,该是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