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信稀里糊涂输了,不得不捏着鼻子聘请眼前这个临时工。 “你叫什么?籍贯何处?家里头可有什么人?” 虽说只是临时工,但也算半个正式成员了,有些底子还要查清楚才行。 那人口音听着不像是东庆这边的,有些水米之乡的吴侬软语,讲话的韵调莫名很温柔那种。 只听声音很容易以为对方是个温柔好脾气的好好先生。 不过原信可不相信此人是个好好先生,凭他的观察,眼前这个士子杀过人,不止一个! 那人拱手作揖道,“学生花渊,祖籍南盛宁州人士,家中已无亲眷。” 南盛宁州? 原信神经瞬间绷起,一双虎目似乎闪烁着吓人的精光,望着花渊的眼神带着不善。 “南盛人?你不待在南盛,缘何跑来东庆讨生活?”原信倒是没反悔聘用临时工,他性格自傲自负,便是花渊来者不善,他也不怕对方生出什么幺蛾子,“花这个姓氏倒是很少见。” 花渊也不介意原信的刁难和质疑,“南蛮仍旧肆虐,学生逃至东庆不过是为求一条生路。” 原信诧异,“南盛境内局势还未平定?” 花渊道,“南蛮势强,学生离开之前听闻安慛与杨涛联手邀请南盛诸侯会盟,商讨共伐南蛮事宜,不知结局如何。不论胜负如何,南蛮之祸并非三五日能解决,学生只好另谋出路。” 原信听后心有戚戚,唏嘘一番。 南蛮北疆号称两大异族毒瘤,一直觊觎中原五国广袤土地,东庆逃过了北疆的毒手,但南盛却早早被南蛮祸害了。异族的手段他也知道,残忍起来宛若未开化的野兽,骇人听闻。 花渊为求生存远赴东庆,倒也能理解。 原信又简单试探花渊的才学,他不知道花渊比之聂洵等人如何,但的确不俗。 临时工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原信还命人给花渊准备了丰厚的晚膳。 别看花渊身子骨有些清瘦,但他的胃口可不小,一人吃了整整三人份的食物,吃相也是狼吞虎咽、风残云卷,让人深深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这辈子就没吃过美味膳食—— 花渊吃了个饱,“学生一连数日只靠冷水饱腹,实在饿极了,若有失仪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原信也怒不起来,毕竟花渊的表现证明他所言不假,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饭都没浪费。 吃饱喝足,原信将自己这些日子苦恼的问题和花渊提了两句。 花渊道,“学生逃难这几日,倒是听过柳羲帐下兵马在谌州作祟之事。” 原信恨得牙痒痒,怒道,“他们欺人太甚。” 一想到之前牺牲的万余兵马,他现在还心疼得滴血,恨不得跑去和姜芃姬拼命。 花渊诧异地问道,“听闻敌人带了七八万兵马?” 原信没好气地纠正,“至多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