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 花渊道,“五万兵马,大军一日耗粮五百石,他们轻装简行又能带多少粮食?” 原信说,“以战养战,劫掠谌州粮库补充己身。” 花渊道,“既然敌人用了以战养战之法,将军为何不实行坚壁清野之策,让其无粮可取?” 原信听后被狠狠噎了一下,坚壁清野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自己可以正面击败敌人,不需要搞多余的小动作。坚壁清野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万不得已他不想用—— 事实上,聂洵还跟他提过好几次,但原信觉得聂洵阻拦他和敌人正面干一架是对他实力的否定,所以原信根本听不进去。如今吃了大亏,原信自知闯祸,自然要想办法将功补过。 他忍着耐心问花渊,“贼人已经劫掠大半个谌州,如今坚壁清野还有作用?” “自然有用!敌军五万兵马,耗粮便是个极大的问题,将军何不设局引贼人深入谌州,借机截断其后路,困上数日?”花渊道,“若不如此,他们如法炮制,再去昊州闹一场——” 原信听到这里,整张脸变得青黑。 如果昊州也被祸害了,不用主公黄嵩下令追究责任,原信自个儿都要自杀谢罪了。 倘若姜芃姬不是那么理智果决,稍稍贪婪一些、舍不得战果,兴许真的会中招。 越是贪婪的人越爱冒险,这种心态与赌徒类似,最爱以小博大。 若是押对了,立马翻身。 若是押错了,输得连裤裆都不剩。 原信依照花渊的建议运走各个粮库的储粮,引诱姜芃姬追赶,同时密切注意大军动向。 奈何姜芃姬不是个善茬,她也不会像原信那般贪功冒进。 说撤就撤,绝不留情。 花渊毕竟是个临时工,原信对他也不是百分之百信任,很多事情他都没资格沾手。 有些清闲的花渊便听起了八卦。 例如原信的种种过往,再例如他应聘的临时工岗位之前的倒霉蛋——聂洵的恩怨情仇。 “将军真的在阵前杀了聂军师?” 花渊笑着问道,丝毫不担心自己步了聂洵后尘。 士兵道,“没杀没杀,军师还活着,只是听军医说军师病情很重,反反复复小半月了。” 花渊道,“我与将军相处两日,感觉将军并非难相处的人,怎么他与军师关系如此差?” 他哪儿知道啊? 士兵叹道,“俺们将军哪里都好,只是脾气很不好,小哥儿你替了军师的位子,可要小心。” 聂洵差点儿被原信砍死了呀,军师真是高危职业。 花渊摆摆手,示意自己清楚。 他和聂洵不一样,聂洵是原信正经八百的同事,他只是讨口饭吃的临时工,无需尽心尽力。 “如今军师在哪里养病?我想去探望探望。” 花渊虽是临时工,但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