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瞧着柔柔弱弱的军师,不忍心为难聂洵,毕竟军师也是受害者。 聂洵又道,“这两日,你们不如暂且避其锋芒,待他冷静冷静吧。” 副将求之不得,不用聂洵提醒他们也知道避着点原信,谁让原信就是条疯狗呢。 搁到原信面前,聂洵又不经意间提起原信酒醉鞭打副将的事儿,劝告原信要戒酒戒躁戒怒。 原信本来就心烦,聂洵又拿这事儿提醒他,他直接将火气撒到两个副将头上。 副将不堪其辱,心头的火气也是越来越大,恨不得拧了原信的狗头。 双方互相仇视,聂洵见火候不错,随手往里面添了柴火。 两个副将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因为出身和性格的缘故,二人都是一朝得势便猖狂的典型。在原信面前,副将算不得什么,但在普通百姓面前,副将是能决定一家子生死的大官。 第三日—— 原信正借酒消愁,传信兵进来报告一件事情—— 有个中年人背着一卷草席在外头哭嚎。 他眉头一拧,怒道,“打发出去!” 传信兵道,“那老农沿路敲敲打打,哭诉营中有人强抢霸占他的孙女,还将她凌虐致死!” “什么?”原信一听,理智归拢了几分,面露怒意,“谁敢违反军规?” 原信自认为治军很严,主公黄嵩也严禁欺凌百姓的事情,谁敢顶风作案? 苦主都打上门了,原信哪里坐得住? 倒不是他同情苦主,打仗死个人太正常了,管他是什么死法呢——他不能忍受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犯事儿,挑战他的权威。正巧,他也需要渠道发泄怒火,便派人将苦主押解进来。 苦主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农,满面风霜,肌肤幽黑,面上全是耷拉下来的褶子。 “小人拜见大将军。” 老农一上来就给原信行了大礼,口称“大将军”,这个称呼让原信颇为熨帖。 “你有什么苦衷?”原信问道。 老农拜了又拜,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红着眼眶哭嚎道,“小人家中有孙女年芳二七,定了一门婚事,眼看着要及笄嫁人了,没想到前些日子被个军爷看上,强行霸占——小人求了能求的门路,那军爷就是不肯放人,还说要纳小人孙女为外室。小人不肯,便是一顿毒打——小人那可怜的孙女呀,跪下来替小人向军爷求饶,反而被他活生生打死了——” 原信道,“本将帐下治军严谨,岂会有这等强抢民女的畜生?” “小人几个儿子都被征过去,战死的战死,残废的残废,儿媳早没了,家里头只靠孙女儿还能做些农活。如今连孙女儿都没了,小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老农哭得更厉害了,他道,“那军爷自称大将军帐下副将,嚣张得不行,您给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