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不利。聂良病逝的时间正是聂军军心大乱的关头,于情于理,他们都不敢在群龙无首的时刻斩杀使者。总不能为了一时意气,配上二十余万大军性命。” 亓官让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原是如此,你倒是想得周到,难怪这般有恃无恐。” 正因为看穿其中的门道,所以他才有信心请缨。 卫慈又道,“还有另外一点,慈的兄长卫応是聂良心腹……” 亓官让薄凉道,“倘若让是你家大兄,准叫你有来无回,免得放虎归山成了祸害。” 卫慈笑道,“家兄性情与文证不同,他万般皆好,唯一的弱点便是将情谊看得太重。” 倘若不是这点,卫応前世也不会倾尽全力保护聂良嫡子。 前世的局面与现在大不同,聂氏的聂良早几年就病逝了,独留儿子聂清成了几个长辈的眼中钉、肉中刺。聂氏三房嫡子聂洋趁乱崛起,暗中取得聂氏老太爷的信任。 聂氏老太爷也是个奇葩,人老心不老,对于权势的贪婪和子孙的掌控欲令人发指。 他年纪大了,处理事务的精力不足,为了保证绝对的话语权,聂老太爷提拔“恰巧”进入他视线的聂洋。因为聂洋年纪小、性格单纯、不受家中父母疼爱、母族势单力孤…… 谁料这些都是聂洋伪装出来的。 聂洋借助聂老太爷的手抢到了聂氏家主之位,暗中戕害有异心的同族,一边送老太爷上天。 聂氏成了聂洋一言堂,聂清的处境这才好了些。 毕竟,惹人忌惮的人是聂清的父亲聂良,聂良病逝,聂清才能不足其父几分,不足为惧。 因此,卫応退隐之后才能在暗中照拂聂清。 为了达成挚友心愿,护好聂清,兄长还将长女嫁给他,最后却是抑郁而亡。 兄长病逝之时,年纪尚不足五十岁。 正是因为他将感情看得太重,所以卫応不可能在卫慈去吊唁的时候杀他。 亓官让听后不置可否,但他不会怀疑卫慈看人的眼光。 卫慈真要去给聂良吊唁,多半会是有惊无险。 唯一的阻碍在于—— 自家主公不同意。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主公不应,你还能私下过去不成?” 卫慈笑道,“主公会答应的,文证敢不敢与慈赌一把?” 亓官让笑骂道,“你何时也学了丰子实和杨靖容的坏脾性,赌什么赌,不赌不赌!” 因为他心里清楚,真要赌了,卫慈是一定赢的。 事实证明亓官让猜测没错,第二日,姜芃姬脸色极臭得应允了卫慈的请求。 毕竟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姜芃姬还真是拗不过卫慈。 当然,如果是原则性问题,卫慈也拗不过她。 “恍惚想起,先前主公祖母病逝也是子孝代替主公去的——” 姜芃姬蹲在墙头看着卫慈一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