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西月回到云乡伯府,云乡伯正坐在厅里喝茶,显然病情已经大好。
又或者,从头到尾都是云乡伯自己在装模作样。
闵西月自然也不会去拆穿。
“这么早就回来了?”云乡伯微笑,“没玩个尽兴?
你今年也不过十四岁,一点都没小丫头的精气神。”
闵西月在一边坐下,拿眼斜睨着云乡伯,“那还不是因为担心义父?”
云乡伯笑出了声,“鬼丫头!”
顿了顿,云乡伯说到正事,“对了,刚刚蓬壶苑那边,送来两箱礼物。
原本一箱是给你的,一箱是给何家丫头的。
但那位恐怕也是现在才知道,何家出了事。
你不在府里,我只好都替你收了。
至于何家丫头那一份,你是想暂时留着,还是派人送去浦城,都由你自己作主。”
闵西月的面色微沉。
蓬壶苑里能送她东西的,只有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了。
突然这样,难道是有了什么变故?
似乎看出了闵西月的疑问,云乡伯道:“听说你和太上皇后有点交情,抽个空,过去拜见一下。
据说,太上皇的身体已经捱到头了。”
“多谢义父。”闵西月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太上皇后送来的两箱礼物都差不多。
无非是一些金饰玉器,还有玲珑小巧的小玩意。
这些东西,对于皇族来说不算什么。
但对于已经退位的太上皇和太上皇后来说,就很贵重了。
闵西月盖上箱子。
她同太上皇后席氏,其实也并没有多深的交情。
只不过是因为,她同情太上皇后的遭遇,多说了那么几句。
想了想,闵西月还是决定第二天就去拜见太上皇后。
至于太上皇徐逸承,倒是比前世多活了几个月。
但终究,还是挣不过天命。
“小姐。”闵西月正发呆之际,回峰捧着一个木匣走了进来,“暮云轩掌柜托人送来的信。”
闵西月回过神来,眼睛一亮,连忙让回雁接过来。
逐月上次来信,还是在三个月前。
那时逐月也是托人送来了一个木匣,里面装了十来封信,都是逐月平时一有心里话,就写下来的随笔。
逐月说他因为商业上的事,必须去景国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