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鸿仍是叹了一声,没说话。
这理由他没法说,只能自己闷着。
老天让他重生,是对他的怜悯。
老天又让她也重生,却是对他的折磨。
齐鸥见状,似乎明白主子有不得已的苦衷,只好道:“难道殿下要一辈子都这样吗?
就算殿下等地起,西月小姐恐怕也等不起。
就算西月小姐等地起,那西月小姐的家人呢?
他们会坐视西月小姐一辈子这样下去吗?
奴才觉得,就算赶走了徐感佑,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奴才不知道殿下到底在害怕什么,或者说是在忌惮什么。
既然有这样那样的理由,那说明不管拖多久,都还是一样要面对的。
与其如此,倒不如趁早揭开了来,或许还有挽救的机会。
奴才也是第一次看到主子这么认真,真的不希望主子就此错过,将来后悔。”
天色渐渐昏暗。
齐鸥早已离开,易鸿却还坐在原地,久久发呆。
是啊。
他总觉得,前世的问题可以再拖一拖,再慢一点,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向今生的闵西月摊牌。
可合适的时机,又到底什么时候才算呢?
闵西月该知道的,早晚也会知道。
他要面对的,也迟早要面对。
……
一进云乡城,云乡伯就跟徐感佑分开,带着闵西月回了云乡城的伯府。
因为云乡伯是云乡城的领主,这所伯府反倒要比永昼城的还要气派。
听说是当初成宗爷命人修建的,算是对刘家的示好。
到了明宗这一代,又几次命人扩建翻新,算是给云乡伯涨面子。
但其实云乡伯很少回云乡城,这座伯府,一年倒有大半年都是空着的,只留几个老仆在里面打理。
这次云乡伯要回来,提前使人传了话,因而样样都准备地齐全,调到其他地方的奴仆也统统聚了过来。
“今晚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带你去外面转转。”
吃过饭,云乡伯朝闵西月说完这句话,就离开忙自己的事去了。
而闵西月自打进了云乡城,身体和神经都不由紧绷起来。
尤其是进了云乡伯府后,她无论看哪个奴才,都觉得对方不简单。
连回雁也感受到了闵西月的不自在与紧张。
她感到有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