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方说完,乐松暗笑一声,忙趁热打铁,接着奏道:“陛下,世家子弟所居官职,大多是一两千石的高位,随着世家之势急剧扩张,而今不论朝中、地方,世家子弟亲眷、门生故吏遍布内外,盘根错节;且世家子弟,平日里不稼不穑,不工不商,却可安享荣华富贵,终日纸醉金迷,莺歌燕舞,极为舒适自在;这倒也罢!哪知其等倚仗父兄叔伯,视朝廷律法如无物,肆意盘剥,损公肥己,丝毫不顾社稷安危、国势强弱,这等蛀虫已如蝗虫一般,铺天盖地,着实骇人。”
“陛下,乐大人所言不差”,张让自忖世家与士儒错综相连,忙不迭地附和道:“加税百姓,尚且不足,若是再取资权豪,双管齐下,定可成事,到时国库充盈,陛下则无忧矣!”
“这二策并行,确是妥当”,灵帝点点头,转而忧声道:“世家豪族虽家资丰厚,然其等怎会轻易捐资出力,若是其等不愿,朕也不能强行取之,你二人有何良策可行?”
张让、乐松二人一听,自是心知肚明,灵帝一语切中要害,几人虽是说的轻巧,然而想让世家大族自愿捐献资财,谈何容易!若是这些世家大族真有此意,当初先帝也不会时常为国库空隙所烦扰,甚至差点拿不出平定羌人的军费。
“陛下,不如趁明日朝会之时,向群臣言明此事,着令其等捐献资财,解此燃眉之急”,乐松回道。
灵帝无奈道:“若是其等不愿,又或是敷衍了事,朕也不能无故加罪其等,那该如何?”
“陛下,明日暂且一试,众臣若是怀有私心,不愿尽心效力,再图良策亦可”,张让随后劝道。
“罢了!明日就明日”,灵帝见张让、乐松也无良策,摇摇头,摆手打发二人,早早歇息去了。
次日,金殿之上,群臣三呼万岁,叩拜行礼过后,灵帝瞥了眼大司农樊陵,这樊陵立马会意,出列奏道:“陛下,臣身为朝廷大司农,掌管国库税赋资财,而今国库空乏,各处耗费日益增长,尤其是边疆军费,所需之数甚是庞大,国库恐有不支,还请陛下圣裁。”
“啊”,灵帝故作惊诧,忙问及群臣,说道:“诸位爱卿,眼下国力疲弱,朝廷入不敷出,尔等可有良策,为朕解忧?”
众臣闻言,皆是漠然不语,谁也不敢出声,毕竟自桓帝平定百万羌人以来,国库空虚已是家常便饭,早就见怪不怪,这事自有天子忧心,自己若是出言,岂不是自找麻烦。
灵帝见此,面上隐隐泛起几丝怒色,沉声问道:“诸位爱卿久食汉禄,而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