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平了她内心的烦躁。
沈安雁忍不住又吃了一块,鼻尖沁出了汗,她拿出锦帕掖了掖,一来二去,她倒忘了那些烦心事。
只不经意抬头时,那爬满藤蔓的回廊下有一团黑影,披着树丛的漏光缓缓而至。
沈安雁一瞬间以为是沈祁渊,心头砰砰跳动着,仔细一看,却是一张儒雅秀气到极致的陌生脸庞,衣着也不是沈祁渊穿的那件。
沈安雁垂下眸,手心淋漓方才惊慌时出的汗,冰冷,像是她坠到深渊处的心。
那人走进,阴柔的面孔堆砌出虚假的笑意,“沈三姑娘,拉着个驴脸,看见林某倒让林某以为是看见了仇敌般。”
沈安雁不喜欢和不熟的人说话,如今她心下遭乱着,便更不愿了,遂呐呐示笑回了不浅不浓的话,只想打发林某走。
可林某站在篱笆边,拂着衣衽上的残花喈磋,“远处见着草木茵茵,只觉得满院盎然,透着勃勃生机,但走进细看,这生的下面掩藏着死,就像人生沉浮,得失皆难测。”
可不是,就如她的重生,她得到了前世渴望的,却失去了前世拥有的。
沈安雁隔着深红浅绿望他,语气和柔了几分,“林公子此话听着倒像是爱惜花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