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缕与姐儿的命,是佑姐儿辟兵及鬼,命人不病瘟。”
沈安雁停下动作,颤巍巍着嘴角,“当真?”
轻玲此时也反应过来,只道:“当真,姐儿你成天想些什么呢?”
她想什么?
或许是生前卞娘惨死之状太过刻骨铭心了罢。
所以,但凡有丁点与此攀扯上的事她都避如蛇蝎。
以至于,她行事叫人看着疯癫痴狂了去。
沈安雁默默阖了眼,再睁时,已是那冷静克制的沈侯府嫡女。
她以轻笑掩眸底深处的慌张,“怪我,昨晚儿弄这些个香囊久了,脑子也跟着掣搦起来。”
卞娘并未看出异常,吁了一口气,喟然,“所以老奴时常叨着姐儿早些睡,早些睡,是有凭据的。”
沈安雁囫囵地点头,抹着头油将髻儿梳得程亮,然后端详镜子中自己的那张线条秀丽的脸,觉得恬然宜美之后,方作罢,领着一干婢女往前厅走去。
前些时日,这些绿植经历大雨,若遭大难,如今赤剌剌的阳光一晒,便如绝境逢生,各个抖擞着一身筋骨,蓬发出令人震撼的生命的力量。
沈安雁绕过影壁,从垂花门缓缓来矣,夏日的金光紧密洒在她的脸上,像是与她罩上佛祖跟前的圣光,安宁慈和。
坐在厅堂中的郭依秋眼瞧着,呆住在位子上,望着那跨着莲步轻移而来的沈安雁,只觉得似画帛中的人物,精致而又令人缥缈。
沈安吢与郭依秋仅一几之隔,自然是将郭依秋神态悉数览尽,心中鄙夷冲撞妒意,令她拿着尖尖的下巴朝沈安雁仰望,“三妹妹。”
沈安雁蕴藏风华流丽的眉梢细微一挑,只当是应了沈安吢,旋即又碎步上前,款款纳福,“祖母。”
方老太太本陪着那老太太说着话,见到沈安雁来,令她快快起身,旋即让下人布茶。
然后指着穿着石青色织银仙鹤纹的妆花褙子的老太太与郭依秋介绍,“这是沔老太太,这是郭家长孙女,郭依秋。”
沈安雁听罢,心中回想起寿辰那日的竹林听闻,心中恍然,落落大方地与起身的郭依秋施了平礼。
沈安吢下颌微微收紧,心中的嫉妒却如万丈千雷平地炸响,隔了半晌,她才平息了怒意,撤身去喝茶,一双耳却实实在在地听到了郭依秋和沈安雁一拍即合的话语。
“上次方老太太寿辰时,你举荐的那个香膏,我后头叫下人去寻了买来了,果真好用。”
沈安雁接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