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真切了。
是而等她仰首看望穹隆,见那弦月高挂,似乎也近在咫尺。
沈安雁不由素手去摸,那炫炫光华的月色便投在她的袖子上,浸满她周身,让她只觉在梦中,渐渐的越发迷蒙,只瞧着有人影靠近。
沈安雁不禁唤了一声,“叔父。”
“姐儿,您喝醉了。”
那时红浅的声音。
沈安雁皱了皱眉,费劲力气定睛去瞧,见她秉烛夜游置于跟前,不禁一哂,“月下把火,如此煞风景之事,你也要做。”
轻玲和红浅对望,想起之前那次醉酒,不由相望而叹,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想沈安雁兀自起了身,虚浮着脚步往屋内走去。
夜风如凉水,吹得沈安雁广袖飘飘,似如谪仙。
沈安雁犹觉不察,只是踱到屋内,令她们替自己除服,然后栽进床内,吩咐道:“自去罢。”
红浅二人纷纷退去,独留一盏孤灯在哪里焚燃。
沈安雁望着那灯花,跳跃的光芒,想去剪掉,奈何没有力气,唯有看着,想着心中那牵挂的事,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