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请来两位江湖上有名的闲散医者查看。这两位医者均是左邀至交好友,查病自然竭尽心力,但结果依旧是查不出。
旧症不知,便不敢给宋西原植血心蛊。是以左柸回了遥案庄一月有余,都不见他传唤竺衣。
竺衣耐不住性子,只想看他会不会和宋西原过于亲密接触。
见她不死心,左柸直截了当地告知她,她于他而言,不过是遥案庄请来的客人,若不是其间有蛊的牵连,二人可谓不相及的陌客。
听他这样说,竺衣小脸瞬间煞白。偏偏听清了路麦、欢七自门口传来的嘲笑声,她恨不得将头低至尘埃。
她蔫蔫的样子,似乎被打击到了,左柸心疼了一瞬,却没有做补救。训斥了路、欢二人,他命师乔送竺衣回瑾园。
回去的竺衣脸色灰败,文希瞧着不对劲,上前询问情况,竺衣一抹鼻子,抽泣了一下,而后握紧双拳,嘴中念念有词。
文希离得近了些,听到她说:“无碍,反客为主。”文希瞧着她的架势分明想打人,却说着不相及的话,疑心重重。
“文希,明日陪我去街市买衣物、发饰,你帮我打扮得像中原女人些。”文希一副询问状,竺衣目光坚定,看着她道:“我从明日起,改头换面,要沉熟稳重的妆容。”
说罢去翻她的钱袋,数银两。
银两将将够买两身衣物,为防止不够,她又过房中取了些蛊药,于次日卖了兑换银两。
她平日穿汉族裙衫为多,但头发总会留有一两处鞭着西离的细辫,缠着彩带张扬不已。她自欺欺人的将左柸的拒绝归结于妆容不够端庄,让文希帮她梳了当下最时兴的发髻,其余秀发铺散在身后。
看着自己终于多了丝飘逸的神韵,竺衣再次启程赶赴遥案庄。
她想不到左柸已经明令禁止自己入庄。那守门小厮抱着臂膀,再不肯放她进去。
竺衣绕开,看了看高墙,明面上装作离开,却偷偷绕了弯去翻墙。她不会轻功,那墙极高,好不容易凭借爬树的本领翻了过去。
跳入庄时,有人听到响动,发现她后急的来追,竺衣撒腿跑去找左邀。
当日左邀难得拉了左柸出来品茗。宋西原安静地坐在一旁。
自打知道了左柸并非没有心上人,左邀欣喜的同时又为宋西原的身份苦恼。
三人话少,气氛多半沉默得令人难受。左邀“唰”的一把打开竹扇,堪堪停住。
江南的冬日虽有暖阳,天气却冷得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