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呵呵一笑,捶了何承业肩头一拳道:“好小子,真有你的,竟敢私藏美酒,不怕军法无情么?”
“别,你要是不喝,某自己快活去,拿来!”何承业呵呵一乐,一伸手,试图去抄酒葫芦,吓得沙魁赶紧将酒葫芦往自个儿身后一藏,乐呵着道:“此为禁物,既经发现,自当充公,本将军可是秉公行事来着。”
“呵,好你个沙老二,摆起官架子来了,得,算我倒霉,不跟你计较了,各半总成了罢?”何承业笑着还了沙魁一拳,一屁股坐倒在被褥上,笑呵呵地打趣到。
“成!”沙魁昂起头来,猛喝了一口酒,吐了口酒气,心情顿时为之一爽,哈哈大笑着将酒葫芦扔给了何承业。
何承业拾起掉在身边的酒葫芦,就着葫芦口闷了一口,含了好一阵子,这才有些不舍地咽了下去,瞥了眼沙魁道:“沙老二,某以往素来看不起你,可没想到如今某倒成了你的部下,这世事还真是难料得紧啊,呵呵,某自幼习武,本打算好生征战沙场一番的,可惜啊,先是落了草,现在又成了火头军头子,真不晓得老天爷跟老子开的什么玩笑。”
何承业的话里不凡怨气,当然,他确实有理由发发牢骚的——不说他的两位结拜兄弟,一个如今已是骑兵副统制,另一个更是成了大西州刺史,也不说原本与其并列的沙魁如今已是官拜校尉,眼瞅着此战过后,封爵可待,就说他何承业原先的下属里,便有好几个如今已是果毅校尉的级别,论官衔、地位都已跟他何承业平起平坐了,这令素来心高气傲的何承业心里头分外不是滋味,平日里倒也没什么,今儿个或许是偷喝了酒的缘故,放开了些,也就唠叨上了。
沙魁如今是后勤辎重的总调度官,已算是安西军中的高级将领之一了,再加上他素来好交际,信息自是灵通得很,对于何承业的事情多少有些耳闻,知道内里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往日里何承业不说,他自也装作不知情,此时见何承业提起,这便笑着道:“好你个老何,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嘿嘿,仗用不着你去打,功劳又少不了你的,你啊,就等着封爵罢。”
“没劲,某可不愿得这等功劳的,若是可能,某倒希望能似大哥那般上战场一刀一枪地去搏将出来,似这等捡便宜的事,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应为之举。”何承业并没有因沙魁的劝解而显得兴奋,反倒是脸色黯然了起来,猛灌了口酒,有些子无趣地说道。
何承业不提“大哥”二字还好,一提将起来,沙魁便联想到如今已投入龟兹国中的自家兄长沙飞驼,顿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