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在昏睡中被带回落花巷的第二日,李铭硕找人牙子采买的丫头终于送来了,看大门的门房与收拾院子整理花草的杂使也一并介绍了来。
门房是个四十岁左右,身材短粗,老实木讷的汉子,姓曲,大家都叫他老曲;杂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面庞和善,言谈举止有分有寸,姓靳,自称有个十四五岁的儿子在离落花巷不远的福庆饭庄里给大厨当学徒,学习厨艺。
李铭硕见这位靳妈妈慈眉善目,抬头举手间不卑不亢,对她极为中意。
采买回来的两个丫头,个子高一点的原名叫玉凤,矮一点的叫桂英,李铭硕觉得俗气,重新给她们两个起了名,玉凤改名叫作寒花,桂英改名叫做雪英,都是依着冬儿名字的意境起下来的。
寒花活泼机灵一点,颇有眼力架,便让她在主母身边贴身伺候,人牙子说雪英嘴笨手巧,一手的好厨艺,便做个上灶丫头使唤。
“寒花,雪英。”李墨戈念叨着主子刚刚给新来的丫头起的名字,故意打了一个极为夸张的寒颤,呲牙咧嘴,吸着凉气说道:“好冷好冷啊,就不能起了春花,春兰一类的名字吗,听起来也觉得暖和一点儿。”
李铭硕白他一眼,想都没想,说道:“不能,主母名字里带冬字,奴才名字里带春字,想干什么,冬去春来吗?”
“哎吆,爷,我发现您有了这个私人会所之后,这个人都学会附庸风雅了,要不把我和松竹的名也改了吧,我叫冰刀儿,松竹叫冻梨,咱们家大门口挂个匾额,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塞北寒天”,阖府上下,里里外外全都围绕着万姑娘的名字来,谁敢跟冬儿姑娘犯冲就灭了它。”
李铭硕蹙眉道:“一口一个万姑娘,以前行,现在可不行了,以后你们都得喊“夫人”,以正视听。”
李墨戈提醒道:“爷,说到以正视听,公主才是您正经八百的夫人呢,你多少也得区分一下啊,不能公主也是您的夫人,这个,嗯,这个万姑娘也是您的夫人,你最好在这个夫人前边再加个字眼,和公主区分一下。”
李铭硕仔细一想,点头同意道:“好说好说,就叫如夫人呗。”
“爷,那是书面语,我们口头上叫怎么叫呢?”
李铭硕歪着头,仰着脸,皱着眉心,咬着下唇,翻着白眼珠子,想了半天,来了那么一句:“大老婆是大夫人,那小老婆就叫小夫人吧,反正小夫人也比大夫人小好多岁,叫起来也不冤。”
李墨戈等了半天还以为能等到一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