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嘴巴,“我对不起他们,是我对不起他们,我不知道匣子有诈,我送过来。我该死,我该死!”
沈之晴脸一阵惨白,竟一下瘫倒在地。吴祥和狗娃赶紧把她扶起。待沈之晴有些苏醒时,只有狗娃在旁边守着,天已有些蒙蒙亮。沈之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一语不发,突然她站起来,面容平静,准备往外走。狗娃拦住她,“姐,你去哪?”
“我要去看爹娘和我弟。”
“沈伯他……”狗娃不知道怎么劝,说逝者已矣这些话也不合适,沈之晴已经哀莫大于心死,已是悲伤到没有泪水,现在什么安慰的话都是无补于事。“算了,我跟你一块去。”狗娃拉上沈之晴的手,怕她乱跑,出门时看了下街上没人,就拉她一路往白府跑。路过一个公告栏,上面赫然贴着几个布告,说沈家勾结黑蝠堂,现已查实,沈茂和沈秦氏畏罪自尽,沈之云不日充军,同时全城通缉沈之晴。狗娃看了吓一跳,赶紧把沈之晴拉走。他们找了没人的街,七绕八拐去了白府,此时白府大门紧闭。门口几个侍卫打着呵欠,沈之晴听到,侍卫似乎在说尸体已送到城外乱葬岗。她赶忙去往城外赶,狗娃一路跟着前去。这一路沈之晴飞奔,她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她没能见到他们最后一面,但她一定要找回爹娘的尸体。跑到城外时,城外吊着几个木笼子,有人围着在指指点点。狗娃回头看了一眼,惊叫了一声。沈之晴刚回头,被狗娃推进了城外的草丛里,这时她远远看到木笼子,已经掩面大哭,狗娃拼命捂住她的嘴,一边落泪,一边使劲不让她发出声音。那木笼子里装了匪徒的首级,其中有两个是沈之晴的父母。沈之晴哭得几乎已经喘不过起来,她双膝跪地拼命给父母磕头,额头已经沁出了血,血和泪混在一起,脸上血泪纵横。一夜之间,一家人天人永隔,家破人亡。而这事竟祸起与她自己,她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如何面对之云。这段本就云泥之别的恋情,她为什么要遇见他,为什么会对他生出期待,为什么会让自己陷进去,如今她所期待的所眷恋的,都成了杀她家人的凶器。她恨白家,更恨自己,为什么老天会安排她与他相见,她父母有何错,她情愿死的是自己。
之晴见狗娃不备,抽走了他身上一把用来割纤绳的小刀,直接往颈脖子上抹。狗娃吓得暴起,用尽力气把刀夺了下来,而脖子上已经刮出一条伤痕,血一点点沁了出来。狗娃撕下一块布,在她伤口处绑上。“姐!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你爹娘,他们为了救你而牺牲,而你呢,就这么践踏他们的良苦用心。你让他们怎么瞑目。”狗娃对着沈之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