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个时代待了五年的时间,只做了三件事情,舞台、演戏,还有爱你。
许春秋睁开双眼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陆修,缀着五彩绳的绘马被她握在手里,她迈着细碎的步子飞一样地穿过鸟居,五彩绳上系着的小铃铛叮当作响。
定溪山神社的绘马果真灵验,她的下辈子真的再一次遇到了陆修。
她顺着神社前的台阶步步向下走,浓郁的夜色中,她看到一个熟悉的、挺拔的背影。
许春秋不着痕迹地皱一皱鼻子,她闻到了一股异味。
烟味?
她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星星点点的灯火在他的背影上勾了一圈金色的轮廓。
他们曾经在这里携手看过漫山遍野的雪灯,他说还要带自己来看春天的樱花与夏天的花火。
可是此时此刻,却见夜幕里的那个影子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他抬起手来,把什么东西凑在了嘴边深吸了一口,接着吐出缭绕的白色烟雾。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吸烟了?
许春秋想都不想就跑过去,从他的背后借着一个环抱的姿势,夺下了他手中的烟。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陆修修?”
小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那么鲜活。
陆修听到这样一句话,手中的烟忙不迭在手指间烫了一下,眼睛骤然瞪大。
陆修修?
他登时也顾不上什么烟了,一脸惊愕地转过身来。
“你……”
他已经失望过太多回了,病床上被苏朝暮用巨大代价换来的许春秋虚弱地转醒、土耳其月色下猝不及防的一声“陆修修”,还有威尼斯电影节上她目光流转之间的豁然转变,一次又一次地循回往复一幕幕恍然浮现在他的眼前,一时之间,陆修竟然不敢抱有太大的期望。
他害怕这一次的一句“陆修修”同样只是一个虚幻的泡影。
许春秋伏在他的背后狠狠地吸了一口,柑橘味的须后水和微微有些呛人的烟味交杂在一起,她缓缓地放开了手。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漫山雪灯中,许春秋绕到他的面前,眼睛里含着光。她慢慢地抬起自己的左臂将衣袖拉起来。
手臂上的皮肤光洁完整,细细的汗毛像是水蜜桃上的细绒毛一样,被光描成金黄色,上面没有半点斑痕。
那道长长的、烟头烫过的伤痕没有了。
她的瞳仁里像是汪着一泓水,里面是闪烁的星星、跳跃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