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疼,似尖锐的指甲从四面八方狠狠扎了进去,难过的腿仿佛被钉在原地,迟迟走不了一步。
她的手抖了,抖得停不下来,眼眶以根本不受控的速度,红了。
长忘转身静静凝视着她反应,一时间,心烦意乱,睫毛簌簌。
“我没事,你……。”难得,长忘也有说不下去的时候。
“为什么这样做?”阿莼声音竟也是抖的。
这种痛她深刻体会过,即便是区区二十鞭,每一鞭,即便施鞭者,没用力,这玄冰之光也会嗜血如水蛭,腐蚀皮肉,钻入骨,即便之后皮肉愈合,其内伤却需好几年才会恢复。
说来,自己所受无非就是长忘身上所受的海市蜃楼而已。
须臾,艰难又平静的声音响起:“自是报恩。”
“报恩?是魔妖之事还是绒羽?”阿莼的心逐渐发凉。
“绒羽。”
长忘无法直视阿莼的眼睛,不得不说,她的情感是热烈的,爆发式的,璨若星河的期待目光让人隐隐生出坠落腾空的失重之感,一瞬间的刺痛让他不想适应。
“理由可真完美,你若说是因为心疼我多好。”阿莼扬起凉薄的笑,胸口有一处地方似乎裂开一道口子,一点点的蔓延开来,仿佛不管她怎么捂都没有办法止痛,疼的四肢百骸的血都是冰的。
伤风悲秋!
算了!
自己可不舍得对美男生气!
不容置疑的抓起长忘手就回到屋内,指着床命令道:“趴下。”然后转身回自己房间取出药。
见长忘还坐在床边,神情满是不自在。
“怎么,一个大男人还怕我借月黑风高,趁你重伤体微,突起歹意,给上了?”
长忘本就没多想,碍于她经常出其不意的手段,不过脑子的拨雨撩云,明知的选择服从,无可奈何的将里衣褪去。
“你趴下就行,我给你脱。”阿莼按住他手,示意别动了。
长忘有点局促,看了眼一本正经的阿莼,不再拉扯,默默趴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