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莼拱起身子,略过尸体,撅着屁股十分不雅探下头,奈何这树委实太高,她就是把眼珠子扒开,也看不清这人,更别提认不认识了。
隐隐约约,这男子貌似有抬头动作,与阿莼来了个四目相对,她下意识心虚一缩头,以为下一秒这男子能爬上树来质问,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儿?你想干什么?
其实,她比任何人更想知道:老娘是谁?老娘怎么在这儿?老娘也不知想干什么?
然,貌似方才四目相对,并未引起男子注意,而是继续再树下低着头溜达好一会儿,然后寻了个石头撩起衣袍,规矩做好。
来了个活人,当然能比尸体更能引起阿莼兴趣。
深思熟虑后,她决定对着男子叫了几声:哎!哎!就你!哎!看上面!
声音明明是咧着嗓子吼出来的,发出来低到比蚊子哼哼还要微弱。
理所当然,男子肯定没听见。
于是,她大力挥手,好几次单手支撑失去平衡,不小心趴在水不拉几尸体身上,都瘆的更加费劲努力让树下男子看见自己。
而,面对阿莼凭空甩手臂,这古树枝叉花朵浓密,站在树下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她可不是个轻易认命的人,不名尽全力,不用所其极,就不会罢休。
于是,也管不了自己是不是趴在尸体上,两只纤弱手臂用力晃动梧桐树枝。她相信这个力度一定很大,因为方才能轻易掰断树枝。
梧桐花因用力过猛,在没有遇到轮回魂魄,没实现毕生价值的,非常不甘不愿带着嚣张火焰,哀怨密密麻麻落入流波海,因熄溅起白烟发出噼里啪啦滋啦声。然后,阿莼顺手掰下一根梧桐枝对准男子,就扔了过去。
非常遗憾,瞄的非常斜,这一招很臭,很异想天开,因为虽不像花那样化作火球,但树枝在扔出的瞬间迎着海风化为飞灰。
一下子,阿莼有点泄气,因为,手头除了这棵树,貌似实在没有能引起男子注意的东西。
霍的!她想到压在身下的尸体。
狞笑,努力要把尸体与自己一起推下树去。
悲剧发生了!匪夷所思发生了!
这尸体竟是长在梧桐树上的!
或者说,这梧桐树上张了具尸体?
草!阿莼彻底放弃的一仰头躺在花海之中,震起大片花瓣,飘散中一朵顽皮在她鼻孔附近打了个转。
啊欠!
打了个喷嚏。
或者说,这声喷嚏都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