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盘坐,试着花床一动,便知道这蓝衣男子来了。
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哎!”
竖着耳朵,却没有任何回应。
但她明明察觉男子的确是就在近前,而且貌似在对尸体做什么,可能是在擦方才淋上的雨水。
难道是自己声音太小,男子没听见?
自己一个大活人呢,能装没看见?
高傲自大?目中无人?
阿莼索性不说,上手对准模模糊糊的蓝影就推一把,却从肉身上生生穿过去,整个人定住。
反反复复凑近看自己双手,再次垂向男子身体,又是一穿。
彻底傻了。
半天没回过神。
而男子对自己所有动作,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闷不吭声,专注深情的在整理擦拭眼前尸体。
阿莼彻彻底底,开始正视这具尸体,同时第一次打量自己。
自己虽说也是穿着金色衣裙,但与尸体身上的分明不是同一身,自己身上衣裙很旧,很破,很脏,还有被火燎过的痕迹,甚至不明血痕。
四周没有镜子,她不知自己到底是何模样。
但无论怎样打量,她都无法逃避一个竟然从来没有怀疑的事实。
自己难道不是人?
那是什么?
从尸体的还生之相与自己将死之相不言而喻。
游魂?
谁的游魂?
显然!
这具尸体!
难道自己与尸体是同一人?
想到这里,她任性的不想认尸。
虽说看不清周围,但就这棵会着火长尸体的梧桐树来说,此处必定不是凡俗世界,而男子也会些法术,难道他还未修炼到可以看见游魂地步?
所有问题被先前否定如今又密密麻麻接重而来,让她头疼。
蓝衣男子很有耐性,也很细心,擦完黄金敷面上的雨点,又整理衣服,恰好整理到她脚边。
她玩儿兴一起,用脚踹了下尸体,说是踹,力道着实小的可怜,但尸体裙边还是起了不易留心察觉的波起。
蓝衣男子起初并未多想,重新将阿莼脚边的裙再次缕平。
阿莼又是一脚,这次可是用了全力。
终于,裙边在蓝衣手下重新起了小小褶皱。
这下,蓝衣男子猛然抬头向阿莼方向看来。
蓝衣男子面孔在阿莼眼前虽模糊,但颜色还是能分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