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战火,使魏家背负不忠不义之罪责。
二是,若有余力,便庇护些许百姓,以赎罪过。
若是祖父刚过世,他便不遵遗言,还要加一个不孝……
“胡人不擅理政,奚州各族混杂,若我改换姓名投作胡人幕僚,只为护佑你们,不害汉人,也不算违背祖父遗言。”
魏堇语气有些寡淡,像是未过心未过脑,身体本能替他权衡利弊,吐了出来。
他在对过世的祖父阳奉阴违。
魏家其他人听后欲言又止,他们既觉得魏堇若真这般实在委屈,又不知除他所说,还能如何自保。
大夫人看着本该白玉映沙、褎然举首的少年郎这般,越加难过,“你也还年轻啊~”
魏堇眸光黯淡,“总归是我父亲犯下大错……”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咚——咚咚!”
三更天一慢两快的锣声梆声响起。
两道黑影出现在驿馆墙外,泼皮踩着翁植翻了进来,比上一次又熟练了两分。
翁植一个肾虚无力的中年书生,在墙外等着。
泼皮左右张望、狗狗祟祟地摸到关押魏家人的屋外,轻轻敲了敲门。
屋内隐约的交谈声息了,片刻后,脚步声渐行渐近,魏堇打开门。
泼皮猫着腰,警惕地不住回头瞄。
魏堇道:“兵吏皆不在此。”
泼皮不信,再仔细一听,好像有吃酒吃醉的声音,便一脸“你不早说”的神情,直起腰来,“那还不快……快……走……”
话说不利索了。
美、美人……
话本里一样的美人儿~~~~
泼皮睁大了眼睛,痴痴地盯着门内。
魏堇微微回头,瞧见身后的魏璇,眉头微蹙,横移一步,面色冷凝地挡住他的视线。
泼皮还想探头去瞧,对上魏堇的眼睛,不禁畏缩,又想起屋里的小姐,清了清嗓子,挺胸抬头,一本正经,“赶紧走吧,别让人发现了。”
墙下——
魏堇和泼皮与外头的翁植对上了信号,随即便合力托举着孩子先过去。
泼皮总是不由自主地盯着魏璇走神发痴。
魏璇和大夫人、楚茹、詹笠筠也注意到了泼皮的目光,皆不喜,可眼下的境况,她们也不能挑剔来帮他们的人。
三个孩子皆过去后,便是魏家的女人们。
泼皮知道他是个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