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护她们逃脱,我这才受了重伤。”
渊之扶额,“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还有很多话温叶庭没有说出口,当初他将死之时,花婆婆曾告知说当下能救他的唯一办法便是换血还魂,而这世界上也唯有花间一人的血液可达此功效。
但谁也不知道,这秘术一旦使出,花间是否还能活。
那天夜里,他躺在月光中,花间前来同他说话,“温叶庭,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这命我可以救一次,也可以救第二次。”
花间清楚地知道,温叶庭是豫都的皇子,以他的才能,今后是要担起豫都的基业,是要担起这天下的人,不能就这么虚无地死了……
可温叶庭又怎么忍心花间去冒这个险?
他思索许久,再没了声音,手还蠕动着想要抚摸花间的面容,却只见他的胸膛一片血迹从心间蔓延开来,好似那色泽浓淡相宜的海棠花,缤纷得忘不掉。
温叶庭自断了心脉,那血流淌在了花间的眼前。
她见状,慌张地泪如雨下,滴落在温叶庭已经逐渐失去温度的脸上。花间索性割开了自己的手指,将血喂进了温叶庭的嘴里,这才得以吊住他的性命。
我不能让温叶庭死。
花间心底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她必须赌一把。
而温叶庭醒来的那天起,他也暗中下了决心,如今这条命是花间给他的,从今往后他只为她而活。
“公子,想什么呢?”渊之见温叶庭沉默不言,但却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温叶庭回过神来,“没什么,你也去歇着吧。顺道去打点热水给花间,赶了一天路想必也腿酸脚软。”
渊之应允着离开了房间,只留温叶庭独自深思。与花间相识越久,便越觉得她如谜一般,有时感觉她好似雪浮云端,飘渺水间,不食烟火;有时又感觉她仿若清风明月,飞燕绕堂,韬光韫玉。
到底哪个她才是真的她?
不知她有何难言之隐,也不知自己一个被罢黜的王爷能帮她几分。可他,自身已是鸿隐凤伏,遗世独立,此次从豫都出行只为了却心中积怨,查明母妃被暗杀的真相,却没想到这一路上如此风谲云诡。
温叶庭又想到自己那可怜的母妃,她向来尘心若莲,不染世事,却生得天籁之音,兴致浓时高歌几曲,余音绕梁。因而豫都国主温宪年少时对母妃宠爱有加,可帝王身后三千粉黛,又怎愿专宠一人,且母妃不善谄媚,久而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