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再接话,而是又躺了下去,扯过被子,闭上了眼。
成敬见此,并未再言,熄了灯,悄悄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心乱如麻的朱祁钰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他是真的不会当皇帝,也不想当皇帝。
朱祁钰知道,历史上郕王被削去帝号,加以恶谥,不得入帝陵,就连代宗这个颇有讽刺意味的庙号也是二百年后南明追封的。他除了侄子朱见深给的恭仁康定景皇帝的谥号外,再无其他。
朱祁钰不想落得这个结局,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法解决这个问题。朝廷上孙太后不是生母,自己和儿子都不争气,那便宜哥哥最终又会回来,自己终究什么都落不到。
他能把他便宜哥哥朱祁镇杀了吗?朱祁钰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那自己为什么不躺平呢?非要去争那个皇位,搞得最后被牵连的人如此之多,就连于谦都难逃一死,落得个家人遣戍的结局。
大明的藩王生活不好吗?
至于后果,我朱祁钰敢让出去,他朱祁镇敢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