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大的威慑力,可唯一的继承人萧凌对北平王萧熠何其重要!为了爱子安然,北平王誓死也会为顺和帝守住北境!
袁隽心里想着,看向萧凌的眼神便带上些不忍和痛楚。萧凌舍不得看她这幅样子,抬起的手本想使出“拍脑袋”的绝招,让她生气好过让她难受,但最终却决定遵循本心,只轻轻揉着她头顶的发,说道:“这样也好!刚好陪你修书,等你长大,然后,再带着你袁祎然一起回家。”
袁隽没有生气。她再度在萧凌眼中,看到了与其前世在朝阳殿外看她时相仿的神情意味,却是第一次无比清晰地从中读出了心疼。原来,不管是前世或今生,此人眼里的痛和苦都是因为……心疼她吗?
韩济在敬世阁门外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年轻男子与少女隔着几案相向而坐、相顾无言。原本张扬恣意的人,周身却包裹着无可奈何的萧瑟;原本娇俏伶俐的小丫头,则散漫出一种久历风霜的恻隐动容。古怪但不违和。两人就在十步开外,又似在另一个世界。
“咳咳。”因为确有要事,韩济不得不假咳两声打破“结界”,袁隽用余光扫了一眼,见萧凌仍自岿然不动,厉声提醒:“手!”萧凌这才慢条斯理地将手从袁隽发上撤了回去。
“先生今日怎么来国子监了?”袁隽请韩济入内,拿了仅剩的干净茶盏倒茶。
“自是对安平公主有事相求,才特意找来此处。”
“先生有求于我?”
“是。今夏高温少雨,多地报了灾,圣上责户部统总赈济和救灾抢种诸事,并着济协同理事、每日面报进展。因此,逢四、九之日崇志堂的讲学,要拜托给安平公主了!”说话间,韩济起身向着袁隽郑重一礼。
袁隽吓了一跳:“先生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济已禀了司业,郑大人允了。”
“大楚国土,除了京城,我只在五岁时到沧州住过不到两年时间,怎么讲学?”
“可公主在修《北地志》。”韩济略一停顿,又道:“况此半月间,还抄了手记。近些时日,西北边境越来越不平静,我之前讲学时,大家对此也颇多关注,不妨就从西北、从公主到过的沧州讲起,定然不会错。”
“成治给你看了?”袁隽被韩济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不曾。季泽昨日告知公主亲抄手记相赠之事,与济商议公主此举何为。听其言,辨其意,似已将手记悉数转交郡主,并不曾开匣翻看。”
“倒还老实,就是太笨。”袁隽发现自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