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剪窗花刚开始是为了拐弯抹角地安慰何芊蔚,但在经历完这一遭意想不到的挫折以后,萧载阳已经被激起了该死的好胜心,说什么也不愿意主动服输了。
何芊蔚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叹了口气就抄起刻刀,抿紧唇和平常一撕就破、如今却连刀都划不开的宣纸作斗争去了。
舍命陪君子而已,也不是第一次了。
两人低头各自较着劲儿,刻刀划累了换剪刀,等到细节处时又换回去,慢慢摸索出了技巧,动作越来越熟练,看得纪修欣慰不已。
至于陈嬷嬷,她实在看不下去两位主子这么糟蹋材料,已经默默离开去和若兰商量怎么废物利用了。
在一不留神又报废了许多宣纸之后,何芊蔚率先长舒一口气,把刻刀搁在桌上。
她把得来不易的窗花压住,偷偷抬起眼想看看萧载阳的进度如何。
察觉到视线的萧载阳咬咬唇,小心翼翼地落下最后一刀,将上头的纸屑统统拂去,却同样没把它展开,而是自言自语般开口道:“完成了。”
何芊蔚点头如捣葱,紧跟在后头表示自己也剪完了一张窗花。
你看我、我看你了半天,最终谁也没有主动提起看看自己辛辛苦苦剪出来的窗花是什么模样,而是默契地反手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窗花推进之前的半成品里,心照不宣地跳过一上午的辛勤劳动,聊起了别的事。
负责善后的纪修一脸的如我所料,前脚刚抱着一堆零碎的宣纸出了大门,后脚就熟练地从其中挑出了还算完整的两张,捋平了收进怀中,再指使着小太监把东西全打包丢掉。
好不容易跳过窗花这个不怎么愉快的坎,萧载阳回去以后本来想把锅推到出谋划策的人身上,谁知道从暗卫嘴里知道了事情经过的皇帝早有准备,当着他的面熟练地剪出了一个复杂漂亮的窗花。
“这不是很简单吗,”皇帝举起那窗花在萧载阳面前晃了晃,“我也没想到你们忙活这么久也没剪出来个像样的啊!”
萧载阳接过那窗花沉默半晌,百思不得其解地开口问皇帝:“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
谁家皇帝会闲得没事儿干剪窗花玩儿,还剪得这么熟练啊!
“这就说来话长了,追溯其原因得从当年和你母后……”皇帝话说了一半,忽然强行刹住车,掩唇低声咳嗽着,强硬地把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失败一次不要紧,我还有备用计划,就是得等到春节当天才能用。”他随手从书案上抽出一本奏折,又取出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