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薄而出的忿火,怒喝道:“为何今日县丞没有来?!”
曾衍礼愣了愣,“噢?!县丞没来么?”
曾道广面皮颤动,怒极反笑:“午饭后,你拍拍屁股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那受人耻笑!你现在还装什么糊涂?!”
“我这画,那卖主……等的……急……”
曾衍礼见自家儿子面色发黑,赶紧将画卷收起来,讪讪笑了笑,又冲着门外的仆役使了个眼色。
那仆役是个机灵的,连忙带好门,再离得远些,不敢在近前。
曾衍礼拉过他坐下,又递去一杯茶水,笑眯眯道:“消消气,气大伤身!”
曾道广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也不不看他,就让那茶水悬在那儿。
曾衍礼也不计较,把那茶水放下,“今个儿下午,不好过吧!”
曾道广目泛红光,紧盯着他,冷声道:“你早就知道了县丞不会来?!”
曾衍礼抬头看了眼窗外,又伸了个懒腰,“县丞本是要来的,只是我又给他劝回去了。”
“你!”
曾道广此时出离了愤怒,只感觉自己一腔怒火,不知道往哪处泄去……
“不懂?不明白?”
曾衍礼笑了笑,指着桌上的茶水。“喝了它,我就告诉你。”
曾道广冷“哼”一声,拿起茶杯就往嘴里灌。
那茶水初到舌上,极涩;苦得他差点直接吐了出来,等他尽皆饮下,口中又升起一阵甘甜。
宛如甘霖降下,浇灭胸中邪火,清新之意涌上心头,曾道广竟有郁气尽消之感。
“大怒伤身伤神,能不动怒就不要动怒。我这茶抚神清心,可是新安府送来的妙品!一两银子一两茶,你说贵不贵重,还有就……”
“好了!”曾道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卖弄。“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曾衍礼也不恼,笑道:“你说县丞之事?”
“你既把我推进了县丞府上!为何又要把劝他回去?让我平白被人看笑话!”
“不!”
曾衍礼点了点桌子,纠正道:“不是我推你进县丞府,为父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见他依旧疑惑不解,曾衍礼继续解释道:“连为父都没有去县丞府上讲过经,又怎能把你推进去呢?”
“那……”
曾衍礼突然调过话头,“上次观里议定州牒,孰亲孰远?你可还有数?”
曾道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