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王不愧是用兵高手。”曹阔诚实的给朱棣点了个赞。
“这还没打呢,你从哪看出来燕王厉害了?”花烈拖着条大枪四处观察地形。
“我就那么一说,这个时候一定要说一些长士气的话,真打起来的时候兄弟们才能如狼似虎,战无不胜。”曹阔不好意思实话实说。
“那你得说一颗人头十两银子,这个最长士气,别的兄弟们听不懂。”花烈声音不小,附近的人都听的真切,开始瞎起哄。
监军东莱寒雁催马过来差点就是一鞭子:“胡说什么,燕王何时说过此话!”
花烈虽然想在沙场上建功立业,但并不代表他对东莱寒雁这种细作有好感,特别还是欺了大玉的女人,拿手里的大枪一拨她的马头:“上阵杀敌是爷们儿们的事儿,老娘们儿跟着瞎掺和什么,回家生你的孩子去,走走走走走……”
东莱寒雁的马被他一拨,向后猛的扬了扬头,险些将人摔了下来,她赶紧勒马向后退了退,大声喝道:“你敢不敬上官!”
“行了,大战就在今夜,这可是王爷的第一战,敢有疏忽怠慢者,杀无赦,让各个头领都过来,我来做一番安排,所有人听我号令。”柳鸿文毕竟出身军中,说起话来威严还是有的。
东莱寒雁本也不敢把花烈怎么样,她虽为监军,但这些人可不是兵,到底能不能为王爷所用还得打过这一仗再说,悻悻的后退不再看他。
令曹阔长见识的是,柳鸿文颇懂战阵,一切部署很有章法,对土匪们安排也很合理,知道这些人打惯了顺风仗,所以要求路两旁埋伏人要在第一时间冲散救兵的阵型,只要乱起来,官军就失去了战阵上的最大优势,到时候即使土匪们不胜,也不会败的很惨。
令大家摸不着头脑的是,柳鸿文不准大家射杀雄县求救的传令兵,若有雄县去往鄚州的传令兵,谁都不准动,也不准暴露身形,让他们顺顺利利的去鄚州搬兵,鄚州前来的先头部队也不准打,让他们过去,只打后面的队伍。
他还让财神爷钱宝宝和不过桥夏铁马在埋伏圈后头设绊马索,依他的命令行事。
已经是子时了,躲在林间的土匪们就好像是等待黎明前的黑暗,气氛压抑的谁都不说话,月光也仿佛是一面静止图画,周围寂静的让人心里发慌,连花烈这种混不吝的都感觉不自在,两只手不停在大枪上摸索着。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柳鸿文和左攸的不同,这二人都是军旅出身,坐在林间稳如泰山,已经把自己融入到那图画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