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吩咐小火者把礼物拿出来。
接过长长的木质画匣,摆在桌面上后,魏忠贤搓搓手道:「啊呀,黄长史,咱家是个粗人,怕不懂规矩毁了画,要不,还是黄公来开匣子?」
黄秉石片刻前已听魏忠贤说,这是当今太子与信王的师傅,听闻他们黄家曾请董其昌去给家乡士子们论文论画,特意去董公处求了一幅寒梅傲霜图,让正好在洛阳的魏忠贤转交。
黄秉石来到洛阳上任后,仍从春闱回来的考生们中,打听京中时讯,晓得魏忠贤说的「师傅」是个妇人,姓郑,最新的动向是,成了个四品新衙门的堂官,主要是给朝廷巡视关外和上奏建言,和御史言官们又像又不像。
但自己与这妇人浑无交情,她送自己这画作甚?
董其昌的要价,他们士林圈又不是不晓得,若不让徒弟们代笔,请一张画,千两银子起步。
黄秉石小心地展开董其昌的真迹、观览一番后,终还是直言相问:「魏公公,郑夫人,为何送如此厚礼给在下?」
「嘿,黄公莫要奇怪,」魏忠贤笑道,「郑寺卿她一直是这个脾性,特别敬重心忧社稷的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