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以后可得记得,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口不择言,交心而谈的。“不过,学宫也有支持公子的人。”田葭看他有些失意,不由宽慰道。“公孙龙先生就在为长安君四下奔走,对三家进行反驳,可惜一人难敌四手,几天下来,有些穷于应付了。”明月点了点头,心里记下了公孙龙的恩情。田葭又笑道:“其实,我也赞同长安君之说。”她笑容嫣然,虽然依旧穿着男装,但这话说得明月心里一暖,不由反问道:“惊世骇俗之言,君为何会信?”“虽然乍一听感觉不可思议,但若是从水凝为冰,受热化气升空这简单的道理说起,想来学宫诸子也不是不能接受。”田葭已经被明月说服了,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长安君家那掺了蜂蜜水果的冰饮,她只吃了一次,就爱不释手,感慨质子府是这个夏天临淄最清凉享受的地方之余,也对他的那套理论十分信服。能扭转季节,三伏天里造出冰块来,说明长安君的确掌握了某种自然规矩。不过这样下去,对长安君并无好处,她便试探着问道:“长安君是否愿意与邹子和解,登门致歉,平息此事?“明月却道:”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说错了,为何要登门致歉?“田葭叹息:”就这样辩下去有何意义?人言可畏,得罪邹子,对长安君并无好处啊。“明月此刻却很是固执,笑道:”对邹子,我还是很敬重的,但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休说邹子并非吾师,仅是一位前辈。我还相信,真理越辩越明!“”真理越辩越明!“田葭却是眼前一亮,这话让她对长安君的感官又上了一个台阶。明月也说得有些激动,起身站到了亭外,田葭则暗暗打量他。毕竟是出身赵国王室,这个家族除了赵无恤是个丑鬼外,之后的武灵王、惠文王都容貌不俗,所以长安君也生了一身好皮囊,目光清澈而灼灼,带着一股坦荡之气,是公子封君里少见的。而且这两个月几次接触,一番言谈下来,田葭总感觉长安君的举止中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但具体来说却又说不出来。她不知道,现代人的灵魂自然带着现代人的习惯,无奈时候的耸肩,遣词造句的方式,都让他看上去卓然不群。所谓气质,正是这点点滴滴的东西汇聚起来给人的综合感官,田葭却是有些看